中国古典舞运用昆曲《西厢记》元素塑造审美意

中国古典舞运用昆曲《西厢记》元素塑造审美意

舞蹈是由人体负载并传承的一种文化形态。舞蹈的韵味实际是中华民族文化的诠释和象征,造型如此、流动如此,举手投足、节奏、气息没有一样是漂浮于民族历史之外的偶然现象。舞蹈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从中总是能够反映出不同的思想与审美习惯。

中国古典舞的舞台表演,基本以戏曲为基础承接下来的,戏曲里高度夸张、逼真的审美程式,决定了行当角色的细腻体验与舞台表现的虚拟表演,可谓既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因为传统舞台表演的虚拟性和再现性,决定了舞台所呈现出的象外之意以及情景生境的意象美感。尤以昆曲为代表的那种温柔、婉约的做派美感,那种行腔间的细腻与圆润是集戏曲美感之大成。情、景、境中舞台表现的综合美感就是通过这昆曲演唱中的“以字行腔,腔跟字走”的节奏特点中提炼出了昆曲舞蹈自身的韵律,结合戏曲传统舞台行当的表演形式进而形成中国古典舞情景交融的古典意象。

本文从《婵媛西厢》这个作品入手,集中发掘古典舞语汇的审美性和人物关系表演当中的准确性相联系,试图沟通舞蹈的肢体语汇的传统审美和人物性格的饱满真实之间的辩证关系。

从宏观上讲,将微观的肢体表现和人物表演依托在以《西厢记》为故事蓝图的情节上面,通过叙事性的情景表现以及与人物性格的相互关系,构建起作品整体的情景美感。所谓情景交融,便是在寓情于景、借景抒情的基础上,交代时代背景、人物关系、人物性格以及内心情感等,从中体现出作品意味深长的艺术观、哲学观、历史观。作品编创干净整洁、清新秀丽,符合昆曲那种细腻、婉转的形式,同时也透露着一种纤细、舒缓、娴雅、均衡的节奏特点,将昆曲中那种昆山腔、水磨腔那种唱念做的综合美感,通体贯穿到舞蹈形态中去,自然而然的形成它独特的审美意境。

资华筠老师曾总结到:“将昆舞的韵律与昆曲的声腔、语言特点以及蕴积其中的表意、审美内涵紧密结合,以意念引领使演员在练习时不知不觉的入境,投入感很强。”所以《婵媛西厢》以昆曲为基础,试图将昆曲那种温婉、柔美、清莲的舞台意象通过西厢这个故事以及人物,活灵活现的表现出来,这样既满足了故事人物的表现又树立了昆曲特色在古典舞中的表现风格,因而进一步嫁接、拉近了昆曲与古典舞之间的借鉴关系。

一、寓情于景、以景代叙

(一)故事背景为基础框架,形成作品主干

“有心争似无心好,多情却被无情恼。好句有情怜月夜,落花无语怨东风。”作品《婵媛西厢》创作素材来源于我国古典戏剧现实主义杰作《西厢记》,全名《崔莺莺待月西厢记》。《西厢记》故事最早来源于唐代的元稹的传奇小说《莺莺传》。作为最早的版本,故事梗概基本与元杂剧作家王实甫所撰写的《西厢记》基本一致即唐贞元年见蒲州普救寺中的少女莺莺与书生张生恋爱,之后被始乱终弃的故事。

但作为最早的故事版本,本身处于的年代和社会状况的不同,所以在唐那个时候,因为小说的传奇色彩所以元稹将莺莺的形象诡秘化,颇具有《聊斋》借物喻人的色彩。将莺莺塑造为“不妖其身,必妖于人”的妖孽色彩。这些取决于唐代那种包容、大度、开阔的国情与之宋以后文化的桎梏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在唐那个时期的小说更多具备些许臆想烂漫的色彩。

随着中国戏剧小说的发展,在宋以后的诸宫调、杂剧随着戏剧缜密化、严谨化、规格化的发展,《莺莺传》的故事被多次运用到传统的戏剧形式之中。相继出现了南戏里面的《张珙西厢记》以及董解元的《西厢记诸宫调》等等,这些在故事情节、人物性格、主题思想上面都逾越了唐时期的《莺莺传》,为王实甫的《西厢记》的创作奠定了新的基础。

元杂剧家王实甫《西厢记》将唐时期的《莺莺传》完整的以小说的形式“立”于世。结合同时成熟的戏剧戏曲表现形式,崔莺莺与张生的爱情故事以《西厢记》为据点,流传于后世,并且千百年来影响着一批又一批艺术家乃至观众与读者。

丧父的莺莺随母安葬其父途中寄宿于普救寺,在寺中偶遇家境贫寒、父母双亡、进京赶考的书生张生。于是“十年不识君王面,始信婵娟解误人”有感于莺莺的才华、音容、样貌,于是相思缠身,不能自已了。“月色蓉蓉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从张生与莺莺花园相会的一问一答中,开始了他们彼此的爱慕之情。老夫人作为传统式的家长,从中的阻挠以及作为反面势力的叛将孙飞虎因听说莺莺有“倾国倾城之容、西子太真之言”,便围剿普救寺,幸得张生的八拜之交的杜确的搭救,才免于落难。但作为传统封建势力代表的老妇人仍从中阻挠,但张生为得美人闺,历经险阻,终因考取功名利禄为名,迎娶了心爱的莺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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