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曲艺在杭交流 非专业艺人也能演好传统曲艺

“浙江曲艺有政府专项资金的扶持,有这么多人关注,还有进社区、进学校、进文化礼堂这么好的途径,我相信浙江曲艺的未来是美好的。”中国艺术研究院曲艺研究所副所长吴文科,看完“浙江好腔调”浙江曲艺传承发展交流演出,走到后台,认真地对演员们说。

浙江是曲艺大省,是全国拥有曲种最多的省份之一,古今多达90个。目前,浙江拥有国家级非遗曲艺项目24个、省级曲艺项目49个,涉及保护地62个。11月21日至24日,“浙江好腔调”浙江曲艺传承发展交流演出暨曲艺保护传承座谈会在杭州举行。

文艺轻骑兵 现编现说的曲艺

和动辄编排大半年,需要配备服装、灯光、道具等才能登场亮相的舞台艺术而言,曲艺最大的便利,就是可以现编现说,随时随地都能来上那么一段。被称为“文艺轻骑兵”的曲艺,不但可以小规模单兵作战,也是百姓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

传承,不是一成不变;创新,也不是抛弃传统。“不但要说老传说,更要说新故事,否则谁听啊。”杭州小热昏演员金一戈,今年5月前往香港参加根与魂——忆江南·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展览,以一则《卖鱼桥的传说》,让香港市民大呼过瘾。这段小锣书说的是杭州地名卖鱼桥的来历,不但有故事,还有神话色彩。

而在11月23日晚的浙江曲艺传承发展交流演出中,金一戈拿着小锣唱了一段小锣书《今非昔比》。这段小锣书就现代得多,说如今在路边摆摊卖零食的老太太都可以把支付宝、微信玩得很溜,原本还想抹掉零头的,被老太太“严词拒绝”:“你那边手机一付,我这边手机一响,不用抹零,也能付好钞票。”

“其实,曲艺本来的生命力就是这样,以身边事、家常事作为曲艺内容来表现。杭州小热昏的演员老底子就是拿着小锣,路边一站就能说几段很有趣的故事,有的是传说,有的就是新闻。”省非遗保护中心的专家告诉记者,“和小热昏相似,但凡曲艺作品都可以做到针砭时弊,对丑恶的社会现象进行鞭笞,又可以说出了好家风、好民风等社会正能量,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更多人关注。”

曲艺作品与时俱进。浙江曲艺传承发展交流演出中,90后姑娘陈枫唱的温州鼓词《敢立潮头是温州》,说的是温州人敢为人先、锐意进取的创业精神;王文爱、王彩飞唱的宁波走书《港通天下美名扬》,取自宁波城市口号“书藏古今,港通天下”中的下一句,说的是宁波—舟山港正在逐渐成为世界大港的成就;独角戏《双抢母》说的则是兄弟二人为了尽孝,争着让母亲到自家常住的故事,可最后母亲因为邻里熟络、社区养老措施完善,谢绝兄弟两人的好意。

方言非传播门槛 曲艺会随着语言的进化而改变

浙江省非遗保护协会曲艺专委会常务副主任魏真柏表示,每个地方曲艺的背后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文化基因,是中国文化的标志和符号。不过,“隔河不下雨,十里不同风”,浙江各地的方言数不清,而根基于方言而产生的曲艺,在传播上会不会遇到语言上“水土不服”呢?

浙江省非以保护协会曲艺专委会主任马来法告诉记者,浙江方言特别复杂,年龄层次的不同也影响到语言上的交流,“方言对于曲艺传播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说别的,我孙子说普通话,我说杭州话,他不会说杭州话,我说的杭州话有很多是土话,两个人很难说到一起来。”

“曲艺来自民间,扎根于人民大众之中。”马来法认为,今天的年轻人已非当年可比,曲艺的发展和人的发展是同步的,“当年因为各种限制,语言会成为交流的大问题,但现在这个都不是问题了,曲艺会跟随人的变化而变化。”

以杭州评话为例,早在南宋年间,就有杭州评话的表演记录,到了清代末年,还有一个杭州评话温故社存在,一直到近些年,杭州评话的演员一直在顺应社会的发展而进行改变,一直在根据时代的变迁进行创新,也一直根据语言的变化而变化,“他们可以做到的事情,难道我们现在就做不到了吗?我对曲艺跨方言的传播还是充满信心的。”

马来法说,一些老艺人也根据社会需要,对曲艺进行创新,根本不需要推着他们去创新,此外,现在的曲艺爱好者们也基本告别了“卖艺为生”的生活状态,在精神层面上也有更高的追求,银行职员、中学老师、人民警察都在学习传统的曲艺,“我们经过调查发现,绍兴平调这门久已失传的曲艺项目,竟然在一些非专业艺人当中再次出现了,说明大家对于曲艺的爱好,确实是推动发展的一个非常大的动力。”

“如何更好地传承创新,激发艺术活力,曲艺人任重道远。接下来,我们将坚持‘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传承发展’的方针,吸取兄弟省市的有效做法,参考借鉴近5年来浙江戏剧保护的宝贵经验,并在人才培养、抢救保护、创演扶持、创新发展、经费补助等方面统筹兼顾,整体推进。”魏真柏告诉记者,“传承是基础,创新是关键。5年以后,我们至少要让40种省级曲艺项目得到有效的传承保护,并与市场对接,焕发出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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