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书房的纱帘时,我总习惯对着墙上那幅泛黄的《观瀑图》发怔。父亲生前常说这幅画是祖父用两担新米换的,当年兵荒马乱,他却说"看不够这瀑布的活气"。如今画纸边缘已卷起毛边,可每当目光触及那抹悬在崖壁间的银练,耳畔竟当真响起轰鸣声,仿佛山涧的雾气正贴着面颊游走。
山水画里的瀑布总让我想起童年家门前的老槐树。每到暴雨过后,树干凹陷处的积水便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在青苔覆盖的树皮上冲出细小的沟壑。那时总爱趴在石阶上,看蚂蚁举着碎叶在"河道"边逡巡,水珠坠地时溅起的泥点沾在裤脚,带着雨后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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