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爬上玻璃的清晨,老刘家院里的唢呐声总比闹钟早醒半小时。那支磨得发亮的铜管乐器在六十岁鳏夫的手里,时而像喜鹊报春般清脆,时而转作北风呼啸的呜咽。邻居们常说,这声音比天气预报还准——老刘一吹《大姑娘美》,铁定是村里谁家要办喜事了。
这种扎根于黑土地的声腔美学,在东北冻土带裂解出独特的生命力。二人转艺人常说:"红绸子甩出三伏天,鼓点敲碎腊月冰"。当三尺红绸从演员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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