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剧与戏剧文学

舞剧与戏剧文学

如果说舞蹈向人们展示了人是这样的美一一形体与情感,那么,舞剧则向人们显示了戏剧可以是这样的迷人—如诗如歌如画如梦……世界因为有了艺术,包括有了舞剧才更美好! 经典舞剧像钻石那样闪烁着恒久的光芒。

    如果说舞蹈向人们展示了人是这样的美一一形体与情感,那么,舞剧则向人们显示了戏剧可以是这样的迷人—如诗如歌如画如梦……世界因为有了艺术,包括有了舞剧才更美好!

    经典舞剧像钻石那样闪烁着恒久的光芒。可敬的是,不少有远见的艺术家在创造舞剧新作品的崎姻直路上,正不敢稍有懈怠地跋涉着。我敬佩他们,所以才冒昧地献上一点点建议……

    舞剧是“剧”,是用舞蹈为主要手段去阐释戏剧情节、刻画人物关系、塑造人物形象的哑剧,而不是舞蹈。建立了欧洲舞剧创作方法的法国著名舞蹈家诺维尔说:“因为舞剧是戏剧演出,它们也应该像话剧作品那样,由各个戏剧要素组成……任何一个舞剧情节都应该有引子、展示和结局。”(《舞蹈与舞剧书信集》)因此,舞剧的编导除了必须是舞蹈家之外,还得兼任剧作家,驾驭戏剧文学的规则。否则,就会像诺维尔所尖锐批评的那样:“一部舞剧,如果错综复杂,剧情交代得糊里糊涂,条理不清,只能靠说明书才弄懂它的情节……那么,我认为,它只是一个多少还表演得不错的表演性舞蹈而已;这样的舞剧不能深深地打动我的心,因为它没有自己的面目,没有行动,也没有情趣。”不幸的是,在没有读过诺维尔这些论述之前,我确实在某些舞剧作品中看到了类似弊病的影子,尽管是在局部范围内。

    一部把潘冬子的故事改编为舞剧的作品,上半场全属交代,只有到了下半场冬子才占据了主角的位置。这是不行的,冬子无论在上半场还是在下半场都无疑应该是主角。另外,如何塑造冬子的形象?只能在戏剧行动中去刻画他。一些重要的戏剧行为没有表现,冬子的形象何以凸现?沉迷于主角演员高超的舞蹈技巧,忽略了“戏”,使之成为“一个多少还表演得不错的表演性舞蹈而已”。

    一部描写火烧圆明园与石匠爱情悲剧的舞剧作品,总体戏剧构思出现了裂痕—甲女主人公玉)L和男主人公石的爱情与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石与玉儿的父亲都是修建(或者应该是“修缮,’?圆明园于1709年始建,151年后才被火烧。火烧前,圆明园在乾隆时期就基本建成了)圆明园的石匠。因为太监要霸占玉儿才引出老石匠的杀身之祸,引出石与玉儿与太监之间的矛盾冲突。可以说,玉儿与石的爱情和圆明园有关,与外侮“火烧”无关。无关而硬要捏合,岂不难以自圆?于是就出现了观赏的阻隔,从而也就使得全剧已经创造出来的耀目光彩黯淡了许多。

    一部描写敦煌画工创作壁画艺术与爱情生活的舞剧,全剧在用舞剧的艺术手段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表现西部大地的神秘、苍凉等等方面显示了当代艺术家难能可贵的艺术成就。非常遗憾的是,也在戏剧文学方面出现了闪失:(1)全剧以王道士发现藏经洞的真实事件为楔子,直接引发出莫高与月牙的爱情故事。王道士在1900年(光绪二十六年)发现的是佛教经卷。但是,全剧引出的却是绘画者(虚构的画工“莫高,’)的故事。这中间有什么联系?观众很难辨识,其中也包括不懂敦煌学的我。(2)戏剧矛盾的主线是莫高画稿的得失。第一次失去是被女扮男装的月牙抢走的。她怎么知道莫高是画工?又怎么知道莫高背的是画稿,而且还是十分珍贵的画稿?由此双方为画稿进行殊死的争夺,就莫名其妙了。(3)月牙与画稿有什么关系?现在看到的是外在的争夺,与画稿的内容无关。这就产生了致命的危险一莫高和月牙的爱情故事与敦煌壁画的创作没有有机的联系。

    我丝毫没有用话剧的规则来要求舞剧。诺维尔说过,舞剧“不能忍受话剧所听命的那些捆人手脚的规则”,“它不服从时间、地点、行动都应统一的三一律”,“舞剧是诗的亲生弟兄”,是“以风格的美见长的作品”。但是,诺维尔还说过,舞剧“坚决要求遵守构思的统一:一切场面都应该彼此互相联系,奔向同一个目的”。

    因此,舞剧必须尊重戏剧文学的规律。

(文章作者: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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