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纠结中挣扎的东北二人转

东北二人转一直饱受争议,能否登上大雅之堂更是争论的焦点。记得第一次观看二人转是在黑龙江的阿城,30块钱的门票,管吃管喝(有瓜子、有茶水),要说东北二人转的演员真辛苦,剧场里坐满了也超不过50人,一个剧团要交场地费,又要给演员开支,辛辛苦苦演下来,不仅挣不了几个钱不说,而且还要遭到来自社会上的谴责。

首先,我不得不承认,二人转这个戏种里,确实包含了很多不健康的东西,可是老板说了:我也想表演健康向上的东西,我也想演主旋律,可是没人来看啊!我们要吃饭、要活下去,只能拿自己、拿家人、甚至是拿自己的身体穷开心,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据说郭颂老师演唱的《丢戒指》、《串门》、《新货郎》、《看秧歌》、《瞧情郎》等就是根据东北二人转整理改编而成,歌曲让人耳目一新,受到大家的交口称赞,有些歌曲还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选为亚洲声乐教材。二人转曲风舒畅欢快,如实的反应了东北人民的生活特色。改革开放以后,二人转表演开始有些变味了,用业内专家的话说:过去的表演是唱、念、做、打、浪;而现在的表演是唱、念、做、打、骚。甚至某些地区,干脆就追求骚,他们讲话,不骚没人来,不骚没出路。

不幸的是,这次在锦州的世博会上,我确实验证了这一点。

图为锦州世博园里两位二人转演员就要开唱,可惜台下一个观众没有。

没人来看,俩人就给自己表演。他们的表演干净、纯正,没有一点不健康的东西,可是唱了一曲又一曲,就不见观众来欣赏。
歌声总算引来了一位听众。两位演员也算来了点兴趣,为他一个人又演唱了一首《小拜年》。我也非常感兴趣,站在后面边听边拍照。演员看我拿相机总是拍照,他们也来了兴趣,招呼我说:大哥往前面来来,我这里还有绝活呢。说着话就搬来了一把椅子。

他慢慢的把腿拿过头顶。我和那位观众都以为他要在椅子上来个金鸡独立,因此当他的脚超过头顶时,我俩都为他拍手叫好。正在这时,男演员将身子向一侧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他“啪”的一下,来了一个漂亮的右腿下叉着地。当时,我真的有些看傻了,半天没想起来拍照,印象中,这个动作我好像在《我要上春晚》这个节目中看到过,今天总算看的真人表演了,而且还是“专场”演出。早知道他要表演这个绝活,我提前做好准备该多好,多磨难得的好机会再次流走。尽管俩人拿出看家本领表演,可是看演出的始终就是我和坐在前排的那位观众。男演员从女演员手里拿来话筒,说:今天既然来了我们就是缘分,下面我再为大家表演一个绝活,我的左手话筒是男声音,右手话筒是女声音。

说着,他用男女生对唱的形式,为我们俩人演唱了《为了谁》。如果着急赶时间,我真想多听一听他俩的表演,可惜时间不允许。由于在世博园内二人转的戏还没听够,晚饭后我继续到锦州大戏院去听二人转。这里的票价分为200、100、50、30元不等,前排的票基本售罄。晚上7:30,演出正式开始,演员纷纷出来亮相,男演员就不说什么了,女演员穿着各个性感迷人。

连主持人上台都是表演的通俗歌曲,这个晚上似乎与二人转根本就没关系。这位残疾人的表演,更是与二人转没有任何瓜葛。可是他用他残疾的身躯,却将场上的热情推向了高潮。说句心里话,整场表演确实俗不可言,可是不俗就没市场,不俗就没发展,真是一个让人纠结的地方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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